(Jim / Humphrey ) 150粉點梗文 - One and Only 01
首相Hacker要求廚師梗
01
「見鬼！Humphrey，你不能這樣對我！」
Desmond Glazebrook這麼對他的合夥人、同時擔任餐廳主廚一職的Humphrey抱怨道，「要我說，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誰年輕時沒失戀過幾次呢？別跟我說你忘了我直到遇見Julianna之前每回約會都是以分手收場的。」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我不認為這件事有嚴重到你得跟我拆夥—」
「我恐怕的確有這個必要，Desmond。」將臉面向包廂窗外的Humphrey語調平靜地說，接著他微抬了抬下頷，示意對方往外看，「有記者上門了。」
「你怎麼知道那是記者？」瞇著眼睛往窗外瞧了老半天，Desmond卻怎麼也看不出來正和自家侍者搭話的男人是幹什麼的，「說不定是準備進來吃飯的客人啊？」
Humphrey收回視線，抿了口杯子裡上好的桑塞爾白葡萄酒，好一會後才再度開口，「…我見過他採訪Sargent幾次，Desmond。他是《偵探報》的御用記者。」
較為年長的那方立刻暗罵了一句髒話，然後伸手一把拉過窗簾阻擋來自外面的視線，卻依舊不打算放棄說服合夥人留下的念頭。
「管他是不是記者，給點錢打發他走不就得了？」Desmond語氣開始出現不耐煩的跡象，「噢，看在上帝的份上，Humphrey！你不能就這樣不負責任的雙手一攤，一走了之，那不過只是個女—男人！」
「沒錯。但他也不只是個普通的男人，Desmond。他還是執政黨目前最為看好的下議院MP之一，眾多黨內元老心目中的乘龍快婿。」Humphrey有些疲憊的道，連續幾個晚上的失眠令他看上去格外憔悴。
「我跟他交往的事情沒人知道，可現在卻有記者找上門來…他是急著想要擺脫掉我，Desmond，因為反對黨最近一直處心積慮地想抓他的把柄。他怕了，所以他讓一個跟他關係良好的小報記者上門，用意就是希望我能知難而退，甚至最好盡快離開倫敦，走得越遠越好。」
Desmond拿起桌上瓶子往空杯子裡倒酒，「而你竟然就真的打算乖乖照辦？」
「我沒有其他選擇了。我還有Bernard要照顧，冒不起跟他撕破臉的風險。」語畢，一口喝完杯中酒的Humphrey放下杯子，「我很抱歉，老朋友…可我不走不行。」
兩人接著相顧無言了幾分鐘的時間。又喝完一杯酒的Desmond撩起窗簾一角再度朝外看去，發現剛才向侍者搭話的記者已經離開了。
「—這麼說，報紙上說他近期之內即將要結婚的消息是真的的了？」他邊問著，邊為友人倒了今晚的第三杯酒。
Humphrey沉默著頷首。身為雙性戀的Sargent，既然能跟他交往三年，自然也就不排斥順應社會潮流找一個女人結婚。
「說真的，我想都沒想過有一天你會被人當成卡洛琳．瑪蒂達(注)，Humphrey。」
年輕主廚聞言，怔忡了幾秒，「布朗斯維克的卡洛琳(注1)？」
對方頓時神情不太高興的埋怨道，「她們幹嘛都叫卡洛琳？我就知道有個卡洛琳．米科爾森(注2)」
Humphrey聽到這裡已經有點想笑了，但在朋友面前，他最終忍住了沒笑出聲。
「卡洛琳．赫歇爾(注3)？」
「管她叫什麼，反正肯定有個卡洛琳．米科爾森。」說完，年長者也不想再繼續釐清圍繞著眾多卡洛琳的話題，轉而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Humphrey輕晃了晃酒杯，深琥珀色眼底載滿了濃厚的憂傷。
Desmond大大嘆口氣，「我真不敢想像少了你，下個月開始業績會悽慘成什麼樣子了…記得替我跟Bernard那孩子道別啊。」
「我會的。謝謝你，Desmond。」
″
時間已近午夜，然而有個小小身影在床鋪上翻來覆去了好久，卻無論如何都沒有絲毫睡意。睡不著的他於是索性推開被子，抱著他心愛的泰迪熊跳下床，踮著腳尖打開房門去找他的監護人。
Humphrey如他所想一般仍未就寢。男孩來到半掩的書房門前，門後有道聲線沙啞的女聲正緩緩吟唱著歌詞。
…Didn't I give it all?
我不是放棄了所有？
Tried my best
盡了努力
Gave you everything I had
給你我擁有的一切
Everything and no less
完全毫無保留
Didn't I do it right?
難道我錯了嗎？
Did I let you down?
我讓你失望了嗎？
Maybe I should leave
也許我該離開
To help you see
讓你看清一切
Nothing is better than this
任何事物都比不上
And this is everything we need
而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
So is it over?
所以都結束了嗎？
Is this really it?
就註定如此了嗎？
You're giving up so easily
你如此輕易的放棄
I thought you loved me more than this
我以為你更愛我多一些
……
…
「Happy…？(注4)」孩子口齒不清的喊道。
「哦，Bernard。」聽見男孩的聲音，Humphrey從樂曲聲中回過神來，趕忙捻熄了夾在指間的煙，另一手則以拇指拭去臉頰未乾的淚痕，並將收音機的聲量扭轉至最小，「我以為你睡了。」
對方小大人似的皺了皺眉頭，看上去非常困擾，「睡不著。Tom今天會來嗎？」
「我恐怕不會。」
「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會。」Humphrey邊說著，邊滑動椅子轉過身體，接著對男孩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事實上，你有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他了，Bernard。」
孩子手腳並用的爬上男人大腿，手裡依然緊緊抓著他的泰迪熊。等他坐好，他半仰著小臉，望著監護人的眼睛滿懷疑惑，「因為我總是要他念故事給我聽？」
「不，不是這樣的。」抬手理順男孩沒翻好的睡衣衣領，Humphrey想著該怎麼解釋才能讓一個六歲孩子理解離別這件事情，「我跟你提過他的工作很忙，記得嗎？而且明天我們就要搬回到Arnold那裡去了，他沒有見過Arnold，又怎麼知道我們住在哪裡呢？」
「你可以告訴他啊。」
「嗯，我是可以告訴他沒錯。」Humphrey繼續耐心的向他解釋，「可是在告訴他之前，你不認為我們應該先徵求Arnold的同意嗎？畢竟那是他的房子。」
「…你是對的。」Bernard偏頭想了一下，模樣認真的說，「我們應該先問他。」
Humphrey嘴角泛起一個柔和的微笑，「那這個任務我就交給你囉？」
「嗯。」孩子用力點頭。
「好了，已經很晚了，睡吧。」Humphrey輕拍拍對方背脊，示意他閉上眼睛。
男孩聽話的閉起眼睛，抱著他的泰迪熊一起偎進監護人懷裡，「晚安，Happy。」
「晚安，Sweetheart。」在他額頭印了個吻的男人如此柔聲低語。
(注) 卡洛琳．瑪蒂達(Caroline Matilda)，英國國王喬治三世的妹妹，丹麥國王克里斯提安七世的皇后。後來和負責醫治丈夫精神病的德國醫生紅杏出牆。
(注1) 布朗斯維克的卡洛琳(Caroline of Brunswick-Wolfenbüttel)，德國公主，英國威爾斯親王喬治(後來即位為喬治四世)的王妃，直至去世都未被加冕成為英國皇后。
(注2) 卡洛琳米科爾森(Caroline Mikkelsen)，南極洲的山峰，海拔235米。
(注3) 卡洛琳．赫歇爾(Caroline Lucretia Herschel)，德國天文學家Wilhelm Herschel的妹妹，小行星281後來以她的中間名來命名。
(注4) Bernard因為正在換牙，發不好「Humpy」的hum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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